之后的一个上午时间陈牧他们都在学习这记落雷术的术式。
越是深入学习越能感受到它的难度，简单的三道术式中包含了大量的优化技术，以保证其威力、效率、精度和稳定性全部能满足战场使用的需求。
这种难度远远超越陈牧曾经接触的民用类术式。
即使他有着非人的感知天赋，但在基础理论的学习上却并未能给他带来超凡的提升，该抓瞎的还得抓瞎、该学渣的还是学渣。
一上午的时间，他依然被困在第一道术式的优化处理上。
然而就在接近中午的时候，小房间里传出一声激动的怒吼。
“我成功了！！我捯饬出来了！”
陈牧侧头看去，是同期的另一名学员，同样来自地球，在坦诚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后他用回自己过去穿越前的本名，叫夏晓东。
吼完一声后他立刻抬手对准窗外，约五秒后，屋外的空地骤然降下一道惊雷！
“耶！”
夏晓东当场兴奋的握紧了拳头振臂一挥。
可下一秒屋外随即便传来咒骂——
“曹尼玛！哪个不长眼的刚刚降的雷？！想劈死劳资吗？！是不是找死？！”
“……”
教官、陈牧和另一名学员齐刷刷的看向夏晓东。
他刚刚用力挥过还停在身前的手臂蓦然变得很僵硬。
本来很喜庆的氛围，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尴尬。
……
不过有人第一个学会了战斗法术始终是件值得开心的事，到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摆脱了尴尬气氛的夏晓东又重新变得兴奋了起来，在饭桌上激动的跟陈牧还有另一名同样来自地球的学员不停唠叨着，话根本停不下来。
另一名学员名叫袁浩楠，平时比较安静，性格也比较沉闷一些，于是夏晓东不知不觉就找上了相对不那么闷的陈牧。
相处了一天，大家也不算陌生，至少都知道名字，所以夏晓东直接道。
“穆，听他们说你不是穿越者？”
旁边袁浩楠侧头看了他一眼。
陈牧还不知道这位的意思，但袁浩楠其实已经猜到了，因为陈牧的事其实他们早就从组织那里得知了，包括他实际上也是穿越者的情况。
但袁浩楠终归是个闷葫芦，瞥了一眼后什么也没说。
于是夏晓东在看到陈牧点头后便又继续道：“可你中文很溜啊，看来你真的对地球很了解？”
“额，嗯，算是吧。”陈牧敷衍道。
“那你听说过B站吗？”夏晓东追问。
“没……没听过。”陈牧口是心非道。
“那真可惜，我跟你讲那可是我们地球上最大的线上同性交友平台，里面的人各个都是人才，说话又好听，我超喜欢那里的。”
一旁的袁浩楠把头转了过去，以免被人看到他在憋笑。
他其实已经预感到了夏晓东想恶作剧，不过他没挑破。
“是……是吗。”陈牧继续装道。
“是啊，而且在那里有种文华叫鬼畜，鬼畜你晓得伐？”
“Emmm，不太了解呢。”
“那你对地球文化了解的还是不够深入啊，我告诉你哦，鬼畜可是地球上年轻人之间传达友谊的一种潮流方式。”
“噗！”那边袁浩楠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但夏晓东假装没听见，还很快抬手召出了一面四、五个巴掌大的光屏，快速伸到陈牧面前，不让他侧头去看袁浩楠那边。
“呐，你看，我就给你做了一个这个，这就叫鬼畜。”
光屏上随即播放起了一段剪辑过的影像。
陈牧一看表情就是一僵。
因为那上面正是他上午苦思冥想却想不出术式优化方法时的样子，而且面部还被人作了微动处理，配了音在唱“我洗海带哟、洗海带哟”……
“哈哈！怎么样？很好玩吧。不用惊讶，我夺舍的这具身体原来是开影像店的，这东西做起来其实很简单。”
“……”陈牧表情僵硬的看着他。
我特么惊讶的是这个吗？？？
“呵呵，是挺有意思的，呵呵。”他强颜欢笑的附和道。
“哈哈，是吧是吧？很有趣吧！”
“……”
“我跟你讲，其实当初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特别面熟，你特别像我以前在地球上的一个朋友。”
“是吗，你朋友叫什么？”陈牧只是下意识的附和了他一句。
结果没想到这就又上了套。
“我那个朋友叫王境泽，他特别喜欢吃炒饭，还喜欢说真香。”
“噗！”那边的袁浩楠又一次没忍住笑出了声，这一次还不小心喷出了一口食物。
“……”
陈牧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他俩。
总觉得这个**崽子在暗示自己什么……
午休快结束的时候，袁浩楠找到陈牧，说道：“之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，夏晓东他只是喜欢开玩笑，他跟你闹着玩的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是吗，呵呵，其实我都没太懂他在说什么。”陈牧惯例习惯性的用伪装的方式回应道。
袁浩楠定定的看了他一眼，笑了笑，道：“那就好。”
……
在袁浩楠走好，陈牧一个人呼出一口气，暗自握了下拳。
他当然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怨恨夏晓东，大家加入了同一个组织那以后就是战友了，这点玩笑他还不至于开不起。
只是，不怨恨不代表这口气他就咽下了！
淦，这个场子都想办法找回来！——他暗自发誓道。
下午照例仍然是体能训练，有治疗法术的支撑，他们当真做到了那句——只要练不死，就往死里练！
三名学员的身体状态始终在濒临崩溃、意识模糊和全身清凉、通体舒畅之间左右横跳，实实在在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。
操练一个下午之后陈牧当真是感觉欲仙欲死——字面意义上的……
随后时间来到晚饭后。
原本三人以为会是和昨天一样继续进行法术教学。
却没想到教官进来后第一句话却是——
“今天晚上不练落雷术，你们术式都快优化完了，晚上弄这个动静太大，今天晚上的课程是近战和基础冷兵器教学。”
说着他刷刷刷的扔出三把匕首，精准的钉在每人面前的桌上。
“我们不是法师吗？还要学冷兵器？”性格最跳脱的夏晓东立刻就开口问了出来。
其实，这个疑问陈牧和袁浩楠一样也有。
法师也要学冷兵器的吗？
当真近战法师？